第20章 開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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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老爺子重新接管公司之後,直接暫停了吳氏地產所有的項目。
換成吳大寶，他是絕對不敢這麽做的。就算他想這麽做，董事會的成員也不會任由他亂來。
但是吳老爺子不一樣,這麽大的家業都是他一滴汗、一滴血親自拼出來的。
當初吳老爺子的父親為了讓他乖乖聽話，接受他們安排的商業聯姻,硬是斷了吳老爺子的所有收入來源。
而吳老爺子也硬氣,就用手裏不到兩千的存款,硬生生地建立了此時跺跺腳京城能抖三抖的吳氏集團，靠的全是他毒辣的眼光和說一不二的性格。
公司裏在決策上同他有異議的人，有才能的被他升職了,沒有才能的即便是最初的股東，也被他想辦法趕了出去。
這會兒他回來是為了幫兒子擦屁股，自然沒有誰願意在這種時候站出來觸他的黴頭。
項目停了，工作自然也停了，所有與項目相關的人員坐等第三方的人員取證調查，硬生生地把公司中有問題的人全都抓了出來。
要知道，並不是有問題的都跟這次的事有關。
而公司大了，很多員工相互間其實是有牽連的，不僅是吳氏地產,還有相關的合作夥伴。
兩名相互認識的高層，照顧對方的子侄進入自家公司都是很正常的事。回扣什麽的,更是相互換著吃。
一旦把這些人都抓出來，對整個公司的影響無異於抽筋剔骨。
盡管如此,為了抓出那些有問題的人,吳老爺子下手毫不手軟，而且這也並不是他第一次重新對公司進行洗牌了。
該走司法程序的走司法程序，該報警的報警,到最後，硬是抓出了一百多個蛀蟲。
至於把吳大寶害成這樣的罪魁禍首，也被找了出來。
那是一次競標時，跟吳氏地產看中了同一個項目的京外來的公司。
競標失敗在公司的日常中其實是個很常見的事，但競標失敗之後還丟了自己的小老婆，這就不能忍。
吳大寶接近四十歲還沒結婚，對於這些送上門的女的，只要長得好看、沒病，都是來者不拒，其中一位就是這個公司老總的小三。
在一次舞會中，無意間看到自己據說要“從良”的三兒挽著吳大寶的手臂粉墨登場，魔鬼就占據了他的思維。
買通吳大寶親自提拔起來的人，制作巧合，請人唱衰。
為了讓吳大寶相信這些事情是他們動工的時候招惹了不幹凈的東西，他們還特意花了長達三個月的時間進行鋪墊。
至於那些所謂的不願意來幫他的大師，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大師，而是這三個月內這個公司老總買通吳氏地產的人編造出來的“大師”。
這些大師都是假的，那不就是讓他們說什麽，他們就說什麽？
到後邊吳大寶真的遭遇的事，那才是意外。
“趙家的讓我幫他們打探打探口風，想邀請你去出席某個晚宴，你想去嗎？不想去的話我就直接幫你推了。”
杜防風坐在連城的桌子前，看著報紙上一個個被吳老爺子撤掉的職位和人名，感嘆他的大手筆。
也就只有這麽大的公司，一下子裁掉這麽多、起訴這麽多人才不會散架。
“推了吧。”連城在看從老爺子那裏借來的醫書。
比起這種無意義的交際，他更願意找個地方好好提升醫術。
不過他現在既不是醫學院的學生，也沒有從業資格證，除了能在老爺子這裏蹭幾個病人，在老爺子看著的情況下給人開藥，是沒有資格找地方實習的。
“吳大寶也想要請你吃頓飯，估計想跟你當面道歉來著。”
“沒必要。”
不知不覺，杜防風就成了連城的代理人，這些人有什麽想法，都會先在他這邊試探一番，避免突然上門的突兀。
“聽說你在胡同裏出名了？大家好像都在誇你。”
見連城對這兩家的事都不感興趣之後，杜防風隨便找了個話題防止冷場，誰知道一巴掌拍在了馬腿上。
感受著連城滲人的眼神，杜防風尬笑著退了幾步：“不關我的事，真不關我的事哈！這絕對不是我傳出去的。”
連城收回了目光，他當然知道不是杜防風傳出去的。
八成是老爺子出門的時候嘴上沒個把，一高興就把他賣了。
上一次羅家過來表示感謝的時候，剛好碰見從外邊回來的老爺子，他知道這件事也沒什麽奇怪的。
老爺子也就在他面前的時候看著正經，他找書的時候沒少看到套著封皮裏邊是小說的書。
他現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老爺子管他吃、住，讓人說兩句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而伸手不打笑臉人，街坊鄰居們知道這件事之後也沒幹什麽過分的事，就是比平時更加熱情了一些，他也不好意思拒絕他們的請求。
左右不過幾句話的事，連城能講的也都講了。
現在跟過去不一樣了，很多東西在新的時代中被壓制，以前因為這些事產生的舊俗也被取代，普通人其實是很難遇到這方面的問題的。
就算有，也不過是家中供奉神和祖先的方式不太對引起的小毛病而已。
轉眼間日歷就邁入了九月份，隨著新生報道的時間開始，連城加的新生群也熱鬧起來。
連城去報道的這一天，老爺子不知道從哪給他變出了一套新衣服。
“年輕人就該穿得好看點，別兩套衣服反反覆覆地穿，就算你洗得勤也一樣，不熟悉你的人還當你不換衣服呢！
這人啊，人家只相信自己看到的。隔壁杜老頭年輕的時候就這樣，就不愛洗衣服。準備三四套衣服，一樣穿一天取下來晾著，穿一輪之後再重新穿味道晾沒了的第一次穿的那件，別人還不知道。”
“李爺爺，不帶您這麽埋汰我爺爺的啊！小心他從冀州飛過來找您麻煩！”
杜防風剛過來就聽見他李爺爺在吐槽自己爺爺年輕的時候。
這事兒他從小聽到大，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實際上他爺爺的衣服每次都是堆在那裏，他曾奶奶看不下去就幫他洗了，但是李老爺子依舊樂此不疲地傳謠造謠。
“他要是飛過來那絕對是你小子告的密，我先把你解決掉。”
老爺子絲毫沒有說人壞話被人抓個正著的自覺，反而還頗有氣勢地瞪了杜防風一眼。
杜防風：“……”
惹不起，惹不起！他就不該多那句嘴。
本來今天趕早來就是聽說連城開學了，過來送他一程的，但他過來之後，發現自己根本就無法融入這兩人之間去。
老爺子給連城準備的是一套白襯衫和一條黑色直筒褲，是他們年輕時候的潮流，即使放到現在，也是大家喜歡的校草的那一款。
當然，像連城這樣長得好看的是校草，長得不好看的，就是路邊人都不願意看一眼的茅草。
皮帶也是那一輩人比較喜歡的低調奢華有內涵的款式，搭在腰間不算顯眼，更顯得腰身的纖細和挺拔。
“你的工資我預支了兩萬在你的卡上，拿去交學費住宿費什麽的，電話就留我的電話。要開家長會的話，老爺子我也能幫你湊個數。”
連城來這裏這麽久，老爺子早就把他的情況摸清楚了。
父母早逝，百家飯長大的，就這樣還考上了燕京大學醫學部，跟他年輕的時候一樣優秀。
“學費我存得有，您不用這樣，等我報名回來就把錢還給您。”連城連忙拒絕。
老爺子一聽，馬上就不高興了：“還什麽還？都說了是預支給你的錢，還是說你準備在我這幹兩個月就跑路？”
“沒有，我……”連城向來不會應付老人，一時有些手忙腳亂起來。
“可憐我孤苦伶仃的老頭子，就一個把這個中藥鋪子開下去的願望。家裏人不支持，好不容易找到個幫手還準備早早跑路……”
老爺子不知道從哪摸出了一張絲巾，在幹澀的眼角擦了擦，還順便用眼睛的餘光去看連城。
“我知道了，我會好好幫您的。”
連城不知該怎麽應對，幹脆就應承了下來，明明他們才剛剛認識一個月。
“嗯。”得到連城的答覆之後，老爺子馬上就把絲巾收了起來，恢覆了平時嚴肅的樣子，“有事打電話，軍訓結束之後就要回來，我會把這幾天的活兒都留給你做的。你可別想偷懶，工資我可都提前付給你了。”
“好。”
在不觸及底線的時候，連城可以說是非常好說話。
即便老爺子的要求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他還是都應下來了。
“對了，記得每天幫我看看運勢，合適出門的日子要發微信告訴我。最近那群老家夥們差點沒把褲頭都輸給我，老想找機會扳本，我才不會給他們機會。”
“好。”
杜防風在旁邊看得目瞪狗呆。
他知道連城脾氣好，但也沒想到連城脾氣這麽好。
要知道，李老爺子脾氣古怪是附近聞名的。越是喜歡一個人，就越喜歡給這個人找事。很多人都還沒到這個程度，就被他的奇怪要求給嚇跑了。
但是這些在連城這裏，似乎一點問題都沒有。
“我就送你到這裏了。”
杜防風把連城送到了地鐵口。
他開學就是大二年級的學生了，開學要比新生晚幾天，晚點過去都行。
而連城他們這樣的新生，學校留出了足夠的讓他們熟悉學校的時間，讓他們盡快適應多姿多彩的大學生活。
寫著學院生活必備知識的小冊子跟錄取通知書一塊兒發到了他們手上，加上熱鬧的新生群，連城在這之前就已經摸清楚了情況，倒也沒有許多新生的茫然。
搭上前往學校的地鐵，新的生活即將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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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成吳大寶，他是絕對不敢這麽做的。就算他想這麽做，董事會的成員也不會任由他亂來。
但是吳老爺子不一樣,這麽大的家業都是他一滴汗、一滴血親自拼出來的。
當初吳老爺子的父親為了讓他乖乖聽話，接受他們安排的商業聯姻,硬是斷了吳老爺子的所有收入來源。
而吳老爺子也硬氣,就用手裏不到兩千的存款,硬生生地建立了此時跺跺腳京城能抖三抖的吳氏集團，靠的全是他毒辣的眼光和說一不二的性格。
公司裏在決策上同他有異議的人，有才能的被他升職了,沒有才能的即便是最初的股東，也被他想辦法趕了出去。
這會兒他回來是為了幫兒子擦屁股，自然沒有誰願意在這種時候站出來觸他的黴頭。
項目停了，工作自然也停了，所有與項目相關的人員坐等第三方的人員取證調查，硬生生地把公司中有問題的人全都抓了出來。
要知道，並不是有問題的都跟這次的事有關。
而公司大了，很多員工相互間其實是有牽連的，不僅是吳氏地產,還有相關的合作夥伴。
兩名相互認識的高層，照顧對方的子侄進入自家公司都是很正常的事。回扣什麽的,更是相互換著吃。
一旦把這些人都抓出來，對整個公司的影響無異於抽筋剔骨。
盡管如此,為了抓出那些有問題的人,吳老爺子下手毫不手軟，而且這也並不是他第一次重新對公司進行洗牌了。
該走司法程序的走司法程序，該報警的報警,到最後，硬是抓出了一百多個蛀蟲。
至於把吳大寶害成這樣的罪魁禍首，也被找了出來。
那是一次競標時，跟吳氏地產看中了同一個項目的京外來的公司。
競標失敗在公司的日常中其實是個很常見的事，但競標失敗之後還丟了自己的小老婆，這就不能忍。
吳大寶接近四十歲還沒結婚，對於這些送上門的女的，只要長得好看、沒病，都是來者不拒，其中一位就是這個公司老總的小三。
在一次舞會中，無意間看到自己據說要“從良”的三兒挽著吳大寶的手臂粉墨登場，魔鬼就占據了他的思維。
買通吳大寶親自提拔起來的人，制作巧合，請人唱衰。
為了讓吳大寶相信這些事情是他們動工的時候招惹了不幹凈的東西，他們還特意花了長達三個月的時間進行鋪墊。
至於那些所謂的不願意來幫他的大師，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大師，而是這三個月內這個公司老總買通吳氏地產的人編造出來的“大師”。
這些大師都是假的，那不就是讓他們說什麽，他們就說什麽？
到後邊吳大寶真的遭遇的事，那才是意外。
“趙家的讓我幫他們打探打探口風，想邀請你去出席某個晚宴，你想去嗎？不想去的話我就直接幫你推了。”
杜防風坐在連城的桌子前，看著報紙上一個個被吳老爺子撤掉的職位和人名，感嘆他的大手筆。
也就只有這麽大的公司，一下子裁掉這麽多、起訴這麽多人才不會散架。
“推了吧。”連城在看從老爺子那裏借來的醫書。
比起這種無意義的交際，他更願意找個地方好好提升醫術。
不過他現在既不是醫學院的學生，也沒有從業資格證，除了能在老爺子這裏蹭幾個病人，在老爺子看著的情況下給人開藥，是沒有資格找地方實習的。
“吳大寶也想要請你吃頓飯，估計想跟你當面道歉來著。”
“沒必要。”
不知不覺，杜防風就成了連城的代理人，這些人有什麽想法，都會先在他這邊試探一番，避免突然上門的突兀。
“聽說你在胡同裏出名了？大家好像都在誇你。”
見連城對這兩家的事都不感興趣之後，杜防風隨便找了個話題防止冷場，誰知道一巴掌拍在了馬腿上。
感受著連城滲人的眼神，杜防風尬笑著退了幾步：“不關我的事，真不關我的事哈！這絕對不是我傳出去的。”
連城收回了目光，他當然知道不是杜防風傳出去的。
八成是老爺子出門的時候嘴上沒個把，一高興就把他賣了。
上一次羅家過來表示感謝的時候，剛好碰見從外邊回來的老爺子，他知道這件事也沒什麽奇怪的。
老爺子也就在他面前的時候看著正經，他找書的時候沒少看到套著封皮裏邊是小說的書。
他現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老爺子管他吃、住，讓人說兩句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而伸手不打笑臉人，街坊鄰居們知道這件事之後也沒幹什麽過分的事，就是比平時更加熱情了一些，他也不好意思拒絕他們的請求。
左右不過幾句話的事，連城能講的也都講了。
現在跟過去不一樣了，很多東西在新的時代中被壓制，以前因為這些事產生的舊俗也被取代，普通人其實是很難遇到這方面的問題的。
就算有，也不過是家中供奉神和祖先的方式不太對引起的小毛病而已。
轉眼間日歷就邁入了九月份，隨著新生報道的時間開始，連城加的新生群也熱鬧起來。
連城去報道的這一天，老爺子不知道從哪給他變出了一套新衣服。
“年輕人就該穿得好看點，別兩套衣服反反覆覆地穿，就算你洗得勤也一樣，不熟悉你的人還當你不換衣服呢！
這人啊，人家只相信自己看到的。隔壁杜老頭年輕的時候就這樣，就不愛洗衣服。準備三四套衣服，一樣穿一天取下來晾著，穿一輪之後再重新穿味道晾沒了的第一次穿的那件，別人還不知道。”
“李爺爺，不帶您這麽埋汰我爺爺的啊！小心他從冀州飛過來找您麻煩！”
杜防風剛過來就聽見他李爺爺在吐槽自己爺爺年輕的時候。
這事兒他從小聽到大，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實際上他爺爺的衣服每次都是堆在那裏，他曾奶奶看不下去就幫他洗了，但是李老爺子依舊樂此不疲地傳謠造謠。
“他要是飛過來那絕對是你小子告的密，我先把你解決掉。”
老爺子絲毫沒有說人壞話被人抓個正著的自覺，反而還頗有氣勢地瞪了杜防風一眼。
杜防風：“……”
惹不起，惹不起！他就不該多那句嘴。
本來今天趕早來就是聽說連城開學了，過來送他一程的，但他過來之後，發現自己根本就無法融入這兩人之間去。
老爺子給連城準備的是一套白襯衫和一條黑色直筒褲，是他們年輕時候的潮流，即使放到現在，也是大家喜歡的校草的那一款。
當然，像連城這樣長得好看的是校草，長得不好看的，就是路邊人都不願意看一眼的茅草。
皮帶也是那一輩人比較喜歡的低調奢華有內涵的款式，搭在腰間不算顯眼，更顯得腰身的纖細和挺拔。
“你的工資我預支了兩萬在你的卡上，拿去交學費住宿費什麽的，電話就留我的電話。要開家長會的話，老爺子我也能幫你湊個數。”
連城來這裏這麽久，老爺子早就把他的情況摸清楚了。
父母早逝，百家飯長大的，就這樣還考上了燕京大學醫學部，跟他年輕的時候一樣優秀。
“學費我存得有，您不用這樣，等我報名回來就把錢還給您。”連城連忙拒絕。
老爺子一聽，馬上就不高興了：“還什麽還？都說了是預支給你的錢，還是說你準備在我這幹兩個月就跑路？”
“沒有，我……”連城向來不會應付老人，一時有些手忙腳亂起來。
“可憐我孤苦伶仃的老頭子，就一個把這個中藥鋪子開下去的願望。家裏人不支持，好不容易找到個幫手還準備早早跑路……”
老爺子不知道從哪摸出了一張絲巾，在幹澀的眼角擦了擦，還順便用眼睛的餘光去看連城。
“我知道了，我會好好幫您的。”
連城不知該怎麽應對，幹脆就應承了下來，明明他們才剛剛認識一個月。
“嗯。”得到連城的答覆之後，老爺子馬上就把絲巾收了起來，恢覆了平時嚴肅的樣子，“有事打電話，軍訓結束之後就要回來，我會把這幾天的活兒都留給你做的。你可別想偷懶，工資我可都提前付給你了。”
“好。”
在不觸及底線的時候，連城可以說是非常好說話。
即便老爺子的要求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他還是都應下來了。
“對了，記得每天幫我看看運勢，合適出門的日子要發微信告訴我。最近那群老家夥們差點沒把褲頭都輸給我，老想找機會扳本，我才不會給他們機會。”
“好。”
杜防風在旁邊看得目瞪狗呆。
他知道連城脾氣好，但也沒想到連城脾氣這麽好。
要知道，李老爺子脾氣古怪是附近聞名的。越是喜歡一個人，就越喜歡給這個人找事。很多人都還沒到這個程度，就被他的奇怪要求給嚇跑了。
但是這些在連城這裏，似乎一點問題都沒有。
“我就送你到這裏了。”
杜防風把連城送到了地鐵口。
他開學就是大二年級的學生了，開學要比新生晚幾天，晚點過去都行。
而連城他們這樣的新生，學校留出了足夠的讓他們熟悉學校的時間，讓他們盡快適應多姿多彩的大學生活。
寫著學院生活必備知識的小冊子跟錄取通知書一塊兒發到了他們手上，加上熱鬧的新生群，連城在這之前就已經摸清楚了情況，倒也沒有許多新生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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